“唐王?就是那个扫平北方,如今又来打荆州的刘昆?”甘宁嗤笑一声,语气中充满了不屑。
“刘表老儿麾下那些所谓名士大将,某家见得多了,尽是些眼高于顶、夸夸其谈的废物!这刘昆的手下,想必也差不多!让他们进来!某家倒要看看,是何等人物,敢来某家这洞庭水寨招摇!”
当刘昆一行人踏入简陋的聚义厅时,甘宁依旧懒洋洋地靠在虎皮椅背上,只用眼角余光打量着来人。
只见为首者身着王爷冕服,身姿挺拔,气度雍容沉稳。
剑眉星目,不怒自威。
身后两员壮汉一人豹头环眼,一人虎背熊腰,皆煞气逼人。
仅仅是站在那里,就带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。
其身后百名侍卫,虽未拔刀出鞘,但行动间默契无声。
他们步伐沉稳,眼神锐利,一望便知是历经沙场淬炼的精锐之士。
“来者何人?见了我家渠帅,为何不拜?”甘宁身旁一个头目见状,试图抖擞威风,狐假虎威地喝道。
他话音未落,典韦早已按捺不住,豹眼圆瞪。
他猛然踏前一步,声如炸雷般暴喝道:“放肆!唐王殿下亲临,尔等草寇安敢无礼!”
这一声怒吼,不仅震得聚义厅梁柱上的灰尘簌簌落下,更可怕的是随之爆发出的那股尸山血海般凝练的煞气,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。
典韦那双铜铃般的眼睛精光暴射,炼髓境后期强者的恐怖威压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,牢牢锁定了椅上的甘宁。
几乎同时,许褚那双原本就凶光毕露的环眼更是变得如同嗜血的猛兽。
虬髯戟张,周身气劲鼓荡。
炼髓境中期的强悍气息与典韦的气势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无形力场,如同惊涛骇浪般向甘宁碾压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