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竹张了张嘴，却发现自己完全无言以对。

他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说认识？那就得解释为什么认识。

说不认识？可刚才的反应已经暴露了。

林七夜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，转移话题道：

“侯爷，您打算如何处置公羊婉？”

还没等霍去病开口，玉武就冷哼一声：

“当然是带她去长安，当众车裂！”

“车裂分尸？”

林七夜震惊地瞪大了眼睛：

“需要这么严重吗？”

要知道，车裂可是古代最残酷的刑罚之一。

将人的四肢分别绑在五辆马车上，然后五马分尸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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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谦摇了摇头，语气凝重：

“三位有所不知，这个妖女已经生吞了五个异士。”

“她的存在已经成为所有异士噩梦，人人自危，生怕成为她的下一个猎物。”

他看了霍去病一眼，继续道：

“侯爷若想广收天下异士，建立镇邪司，就必须车裂此女以正视听，让天下异士看到朝廷的决心。”

“更何况，现在天下能人异士本就稀少，再被她这样吞噬下去，我们拿什么建立镇邪司？”

林七夜听完，缓缓点了点头。

这话……说得太有道理了。

站在这个时代的角度，公羊婉确实罪该万死。

她吞噬同类，残忍至极。

如果不严惩，确实无法服众。

但是……

如果她死了，那时间线不就彻底乱了？

没有公羊婉，谁来担任镇邪司的第二代主司？

没有她的长生和领导，镇邪司能延续两千年吗？

甚至……

会不会根本就没有后来的守夜人？

林七夜的额头开始冒汗。

完了。

他今天抓住公羊婉送给霍去病，这个举动本身会不会已经影响了时间线？

原本的历史中，公羊婉是不是应该逃走的？

还是说，她本来就会被抓回来？

如果是前者，那他们三个人的出现已经改变了历史！

如果是后者……

那公羊婉到底是怎么从死刑中逃脱，最终成为镇邪司主司的？

林七夜感觉自己的思绪越来越乱。

时间悖论这种东西，想多了真的会让人发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