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墨重……族长……我这第一关考验……通过了吗？”

谁也没有想到，这个少年在历经如此非人的折磨、甚至双腿尽断之后，上岸说的第一句话，竟是执着地向考官询问结果。

墨重看着眼前这惨烈而顽强的一幕，哪怕是经历过无数事情的玄武族长，眼眶竟也微微有些发热。

他深吸一口气，声音洪亮而坚定，确保在场每一个人都能听清：

“自然是通过了！少年，你不仅通过，你完成得远超我玄武一族的预期！今日，若是有谁敢说你没有通过，老夫第一个不答应！”

他的目光如电，扫过全场，尤其是在白虎族长金震岳的脸上刻意多停留了一瞬。

然而，此刻的四圣谷内，一片寂静。无论是哪一族的族人，脸上都带着震撼与敬意，没有任何人，哪怕是白虎一族，在此刻能说出半个反对的字。

因为他们心知肚明，若是换做自己族中的年轻子弟，绝无可能在这玄冥水潭中做到如此地步！

“太……好了……”

听到墨重肯定的答复，洪涛那一直紧绷如铁的脸上，终于艰难地扯动嘴角，露出了一个纯粹而满足的笑容。

随即，他眼中那强撑了数个时辰的神采骤然熄灭，眼皮沉重地合上，整个人如同失去了所有提线的木偶，直挺挺地向前倒去，彻底昏迷在了冰冷的土地上。

墨重脸色一变，立刻蹲下身，伸出宽厚的手掌，小心翼翼地将一丝柔和的灵力探入洪涛体内。仔细探查一番后，他才长长松了一口气：

“还好，只是灵力彻底耗尽，心神透支导致的昏迷。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