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钱，”第五谦文的声音依旧平稳，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，“你刚才说，你们两家是潜伏在他们身边，为了将他们一网打尽……这话，是真的？”

钱不明被那目光盯得头皮发麻，强自镇定地点头，声音却不由自主地低了几分：

“当……当然是真的！第五兄，我怎敢在此等大事上欺瞒诸位？”

“嗯，真的。”

第五谦文也点了点头，仿佛在确认什么。然而，他接下来的话，却让整个大厅的温度骤然降到了冰点！

“可是……”

第五谦文的音量猛地拔高，如同积蓄已久的火山轰然爆发，发出一声石破天惊的爆喝：

“你们帮着他们，杀了我第五家族无数子弟，这也是真的！！！你们屠戮了那么多誓死追随我第五家族、与秋云城共存亡的宗门义士，这也是真的！！！如果今天，我就这么轻飘飘地放你们走了，我第五谦文，如何对得起那些惨死在城下、尸骨未寒的族人？！如何对得起那些信任我第五家族，最终却家破人亡的盟友？！你告诉我！！！”

这声爆喝如同惊雷，在整个大厅炸响，震得钱不明和李赫浑身猛地一颤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，冷汗涔涔而下。
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
钱不明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语无伦次，嘴唇哆嗦着，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
一旁的李赫见状，只好硬着头皮，干笑着接口道：

“第五族长息怒……这……这种事情，总要有人牺牲的嘛……为了大局，一些必要的……必要的代价，也是在所难免……”

“嗯，不错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