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琪也是犹如受了惊的小鹿,只是低着头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老板娘从柜台内拿了瓶酒,坐在了李东阳旁边。
“小伙身手不错,做什么营生的?”
她将烟锅袋子在椅子腿上轻轻敲了敲。
“就是个跑山的猎户,擒熊猎虎的事情做多了,身手也就差不多了。”
老板娘闻言爽朗大笑,烟锅里的火星子随着她的动作簌簌掉落:
“这年头猎户可不好当,上个月还有几个知青迷路闯到林子里,差点让黑瞎子开了瓢。”
她往李东阳碗里倒了杯酒,浑浊的酒液在粗瓷碗里晃出细密的泡沫。
毛蛋儿蹲在一旁啃着骨头,獠牙在烛火下泛着冷光。
李东阳端起酒碗轻抿一口,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烧下去,冲淡了方才动手的血腥气。
刘琪始终埋着头,发梢垂在脸颊两侧,偶尔有碎发被热气熏得微微颤动。
夜深后客栈渐渐安静下来,李东阳躺在吱呀作响的木床上。
此刻雨已停歇,月光透过糊着油纸的窗户洒进来,在青砖地上投出斑驳的影子。
突然,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紧接着是三声轻叩:“小哥,睡了吗?“
老板娘的声音裹着某种黏腻的暧昧。
李东阳翻身坐起,借着月光看见门缝里探出的鬓角,暗红色发卡在月光下泛着油光。
木门被轻轻推开,老板娘倚在门框上,衣襟半敞露出半截发白的肚兜。
手里攥着半壶酒:“这月的酒钱,想跟小哥商量个法子···”
她踩着三寸金莲款步走近,浓烈的头油味混着酒气扑面而来。
李东阳没有说话,只是冷冷盯着窗外几道埋头的人影。
老板娘却突然踉跄着栽倒在床,酥胸几乎贴上他的胸口:“听说猎户夜里都冷,不如··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