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东阳皱了皱眉,刚准备出去,父亲却是一把拦住了他:“这是来找麻烦了啊?东阳你从后门出去,把木刻楞野猪皮拿来。”
说着李振国慢慢出了门,虽然走路还不太顺畅,但至少不需要拐杖了。
“干啥?”李振国冷眼扫过魏添几人。
魏添捂着渗血的肩头,颤巍巍指着屋内:“老叔!您得给我们评评理!东阳明知道野猪发疯,眼睁睁看着我们被追得满山跑,这不是见死不救吗?”
他身后几个年轻人也跟着起哄,童牛甚至扑通一声躺在了地上。
吴彩兰急急忙忙跑了出来,想要扶起:“孩子别躺地上啊!现如今可还凉···”
“滚开,今天你们李家不给个说法,我就死你们家门口!”童牛一副泼皮模样,整个人往地上一瘫。
李振国双手抱臂,脊背挺得笔直:
“彩兰你进去。”
说着他冷眼看向众人:
“见死不救?我看你们是揣着明白装糊涂!前些日子上养殖场闹事,口口声声说地是你们的,那会儿怎么没想过今天?”
魏添脸色涨得紫红,突然扯开裤腿露出狰狞的伤口:
“那又怎样?今天这事传出去,你们李家就是铁石心肠!”
他话音未落,李振国突然扯开嗓子:
“老溪屯的人呢!赶紧出来,我要让这群靠山屯的瘪犊子看看,我们到底有多铁石心肠。”
李振国这一嗓子,惊得林间的飞鸟扑棱棱四散而飞。
老溪屯的狗吠声此起彼伏,没一会儿,不少村民举着手电筒,扛着农具从家里涌了出来。
张跃梁把步枪往地上重重一杵,枪托砸在冻土上发出闷响:“咋回事?欺负到咱们老溪屯头上了?”
人群里有人认出了魏添几人,啐了一口唾沫:“哟,这不是前些日子来闹事的靠山屯人吗?”
魏添被围在人群中央,看着四周虎视眈眈的目光,心里直发怵,却仍梗着脖子喊道:
“你们老溪屯合起伙来欺负人!李东阳见死不救,今天必须给我们医药费!”
他身后的几个年轻人也强撑着叫嚣,只是声音比刚才弱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