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笙摇头,出声打断老太太的话,语气里仍旧有那一层不可忽视的疏离,却还算平和。
“不用了,晚上我表哥会来,劳裴奶奶费心了。”
老太太知道,这到底是因为这件事生疏了。
她看了眼满心满眼都是孟笙的孙子,无声地叹了口气,只能道,“那也好,你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,别累着,我们过几天再来看你父亲。”
裴昱温和有礼地和她颔首示意了下,说了句“抱歉”,也没叫裴绥,扶着老太太就走了。
到电梯门口时,老太太惋惜道,“阿绥,怕是要吃些苦头了。我看出来了,笙笙这孩子,性子温柔恬静,却是个极有主见的人……”
她说话的声音顿了下,“若不是因着这份主见和冷静、清醒,怕是要被商家吃干抹净了,也好,也好啊。”
老太太将感慨的声音拉长。
只不过,越是这样的人,通常都心硬,一旦决定好了的事情,就不会再回头了。
裴昱听着,望着电梯门里折射出来的身影,眸光微敛,声音淡淡的,听着没什么波澜。
“净尘方丈不是说,“心灯不灭,福泽方长”吗?或许,只要阿绥挺过了这个情关,以后会顺遂起来的。”
浮云蔽月终有时,苦海渡尽见莲台。
前程虽许糖霜味,莫忘清风扫阶来。
能怎么办啊?
摊上这样的母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