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清再也忍不住,泪水无声滑落。
她想起自己被困在万丈渊,带着重伤,毒血蔓延,听着巨蟒在附近嘶吼,她曾无数次问自己:自己会不会死?会不会再也见不到沈陌了?
而现在,他坐在她床边,满身风尘,眼底布满血丝,却用最平静的语气告诉她——
我来了。
“你傻不傻……”她哽咽着,手指紧紧回握住他的。
他俯身,额头轻轻抵住她的,此时无声胜有声。
慕容清闭上眼,泪水顺着鬓角滑落,浸湿了枕巾。
她终于明白——
司徒长空的谎言,像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,激起了命运的涟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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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沈陌的千里奔袭,却不是因为那个谎言。而是因为——他早已把自己,刻进了命里。
窗外,暮色渐深,桂花香愈发浓郁。
而屋内,两双手紧紧相扣,仿佛要将彼此的温度,融进骨血,永不分离。
......
次日清晨,薄雾如纱,笼罩着太湖畔。
沈陌扶着慕容清缓步而行。她腿伤未愈,行走时仍需倚靠他的肩臂,每一步都牵动旧伤,眉头微蹙,却倔强地不肯喊痛。沈陌走得很慢,右手始终稳稳托着她的肘弯,仿佛她是他手中最易碎的珍宝。
“你真的要现在就去?”慕容清轻声问,声音仍带着病后的虚弱。
“嗯。”沈陌点头,目光沉静,“西山岛水匪以儿童之血修炼邪功一事,还是要上报武林盟。并且那些孩童的家人,由武林盟来做善后工作更为稳妥。”
不久,他们踏入武林盟江南分部的大门,却见往日清幽的庭院此刻已化作战时中枢。
弟子们疾步穿梭,手中捧着密信、地图与兵器清单;檐下悬挂的铜铃被风刮得急响,如同警钟长鸣;几名执事长老围在一起低声商议,眉宇间尽是凝重。
一名前几日见过沈陌的弟子见到沈陌,连忙迎上,神色复杂:“少侠……您怎么又来了。”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沈陌沉声问。
那弟子压低声音:“点苍派,被灭门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