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血债血偿

那是双发着幽光的眼睛。

"猞猁!"王谦一把拽住要冲出去的于子明。

那畜生像团灰雾般无声移动。

它比家猫大两圈,耳尖两撮黑毛像天线般直立,粗短的尾巴微微摆动。

最骇人的是那双眼睛——金黄中一道黑缝,死死盯着赵老蔫手中的紫貂皮。

赵老蔫浑然不觉,还在低头数钱似的翻看貂皮。

猞猁伏低身子,后腿肌肉绷紧,尾巴尖轻轻抖动...

"要扑!"王谦话音刚落,猞猁已如离弦之箭射出!

"啊呀!"赵老蔫只觉背后腥风扑面,本能地往旁边一滚。

猞猁的利爪擦着他耳朵划过,在羊皮袄上撕开三道口子。

老家伙到底是老猎户,反手就抽出剥皮刀。

可猞猁太快了,一扑不中立即变向,后腿在树干上一蹬,折身又扑回来。

这次一口咬住赵老蔫右手腕,利爪往他脸上招呼。

"救命!郑..."赵老蔫的呼救戛然而止——猞猁的前爪在他脸上犁出四道血沟,一颗眼珠子差点被抠出来。

雪地里突然传来"扑通"一声——是郑小彪!

这怂包本来藏在灌木后,见状吓得跌坐在地,连滚带爬就往山下跑。

猞猁松开血肉模糊的赵老蔫,扭头看向逃跑的郑小彪。

王谦趁机看清了它左耳——缺了一角,上面有个陈年伤疤,形状像个三角。

"是只独耳猞猁..."王谦低声道。

这种带伤的猛兽最记仇。

赵老蔫挣扎着去够猎枪,猞猁却猛地调头,又扑上来。

这次直接把他按进雪窝里,尖牙直奔喉咙!

千钧一发之际,老家伙用剥皮刀往上一捅——

"嗷!"猞猁肩胛挨了一刀,吃痛跳开,但立刻又龇着牙逼近。

赵老蔫趁机抓起猎枪,却发现自己右手腕已经废了,根本扣不了扳机。

猞猁似乎看出他的窘境,竟像猫戏老鼠般绕着圈子。

它肩头的伤口滴着血,在雪地上画出一朵朵小红花。

"要帮忙吗?"于子明急得冒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