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贺烽的崛起速度太快,势头太猛,其麾下镇朔军战力之强悍,比之鼎盛时期的金军犹有过之,这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,
一个强大的,统一的北方,对偏安一隅的南朝意味着什么,他心知肚明,
戚琼,汪伯彦等主和派核心人物,在收下那份沉甸甸的“土特产”后,态度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,
他们在朝会上依旧坚持“联金制贺”是当下最稳妥的策略,但言辞间已不似以往那般绝对,
开始强调“需审时度势”,“不可操之过急”,甚至有人隐晦地提出,是否可派员与镇朔军再次“接触”,探听其真实意图和条件,
这种转变,自然逃不过主战派残余力量的眼睛,
虽然宗泽已逝,但军中仍有如韩世忠等将领坚持抗金北伐,
他们趁机上书,痛陈“联金”之弊,指出贺烽虽非宋臣,但其与金人血战,客观上为南朝屏护了北方,
若将其彻底推向对立面,甚至与金人两败俱伤,最终得利的只会是隔岸观火的蒙古诸部或其他势力,
而南朝将直面更强的威胁,他们主张,即便不联盟,也应保持与镇朔军最低限度的沟通渠道,避免彻底撕破脸皮,
朝堂之上,争论日趋激烈,主和派内部也出现了分化,一部分人倾向于更灵活的策略,
另一部分则坚持非此即彼的强硬路线,
赵构被夹在中间,左右为难,迟迟无法做出决断,
与此同时,镇朔军通过商队和秘密渠道,持续对南朝进行渗透和影响,一些来自北方的奢侈品,皮毛,药材,开始在南朝权贵阶层中流行,
与之伴随的,是关于镇朔军治下“法令严明,商贸繁荣”的传闻,
虽然官方舆论仍在贬低贺烽,但民间和一些中下层官员中,对这位北方枭雄的好奇甚至暗中钦佩之情,却在悄然滋生,
这一情况,被戚琼等人察觉,更是忧心忡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