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怨无用,完颜宗干想我死,我偏要活下来,还要打赢这一仗!只要我能击退镇朔军,解了显德府之围,这朝堂之上,还有谁敢小觑我完颜宗弼?”
他立刻行动起来,凭借其身份和往日的余威,开始疯狂地收拢一切可用的力量,他亲自去拜访一些完颜宗望的旧部,动之以情,晓之以理,许之以利,倒也拉拢了几千愿意跟随他的老兵,
又从中京路南部几个尚未被战火波及的城镇,强行征调了部分守军和粮草,
过程艰难曲折,处处都能感受到完颜宗干一系的掣肘,但金兀术展现出了惊人的韧性和行动力,硬是在短短十余日内,凑齐了两万五千余人马,
虽然装备杂乱,士气不高,但总算有了一支可战之兵,
临行前,他去觐见金太宗完颜晟,病榻上的皇帝拉着他的手,浑浊的老眼望着他,喃喃道:
“宗弼……大金……就靠你了……小心……小心……”
金兀术不知道皇帝让他小心的是镇朔军,还是朝中的自己人,他重重磕了个头:
“陛下保重,我定不辱命!”
走出皇宫,金兀术翻身上马,最后望了一眼这熟悉又陌生的上京城,然后毅然决然地挥鞭东指,
“出发!”
两万五千兵马,带着悲壮与不确定,踏上了东援显德府的征程,
然而,队伍刚离开上京范围不久,金兀术就接到了两个至关重要的军情,
其一,是显德府完颜东和冒死送出的密信,信中详细描述了城外镇朔军近期显露出的“疲态”,推测其粮草不济,士气低落,正是内外夹击的好时机,
其二,则是山海关守将蒲察贞的紧急军报,称镇朔军耶律宏部在山海关外活动猖獗,频频挑衅,关防压力巨大,请求援军……
这两个消息,让金兀术陷入了沉思,
显德府镇朔军显露疲态,是真是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