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完这一切,钟懿再不回头,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这个充满绝望与希望的院落。
“回县衙。”
长阳县衙,后堂。
香炉里焚着上好的安神香,李鹤正满脸谄媚地为刘公公斟茶,两人脸上都挂着一丝心照不宣的轻松笑意。
在他们看来,那姓钟的小子,年轻气盛,不懂官场规矩。
这长阳县的地界,水泼不进,针扎不入。
别说给他三天,就是给他三十天,他也休想查出半点端倪。
“公公,您瞧着吧,那小子碰一鼻子灰,用不了半个时辰,就得灰溜溜地回来。”
李鹤的胖脸上,肥肉挤成一团。
刘公公端起茶盏,眼角的余光带着一丝轻蔑。
“一个乳臭未干的文官,仗着狗屎运有了军功,就真以为自己能翻天了?咱家等着看他的笑话。”
话音刚落,一个身影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堂前。
钟懿一身风尘,眼神却亮得惊人。
李鹤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,手上滚烫的茶水洒了出来。
刘公公撇茶的动作也僵住了,细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错愕。
钟懿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?
也不知道他们方才说的话,钟鼎有没有听到。
这么一想,无论是刘公公还是李鹤,都开始惴惴不安了起来。
“哎呀,钟大人!”刘公公最先反应过来,放下茶盏,用那副尖细的嗓音故作惊讶地拉长了调子,“这……这是调查完了?如何啊?可曾查出什么眉目?”
两人都笃定,钟懿在如此短的时间内,绝不可能找到被李鹤刻意藏匿起来的病患。
钟懿没有理会刘公公的阴阳怪气,他只是淡淡一笑,那笑意却未达眼底。
随即,他的脸色骤然一沉,目光如利剑般直逼李鹤。
“李大人,本官只问你一件事。”
“长阳县北山,开采的究竟是何矿?”
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