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的珍珠钗掉在地上,钗尖戳破杂役鞋底,露出里面藏着的断扳手——扳手头部雕着的水波纹与冰轮图案完全相同。林书盯着杂役手腕的烧伤疤痕,突然开口:"蚀骨霜毒发需三日,但这些死者是被冰轮当场旋杀的!"
【惊天对决:水车之巅】
话音未落,水车顶层传来冰裂声。林书冲上楼时,只见水车坊主老王头站在水车轮辐上,手里举着完整的凌迟冰轮,轮轴上缠着的蚕丝线正勒住张修文的脖颈。"当年我用这冰轮杀了七对工匠,现在该用你们的血祭轮了!"老王头扳动轮轴,水车翼片开始疯狂倒转,带起的冰屑将林书掀翻在地。
"林书!水车基座的齿轮是反向的!"公主趴在楼梯口大喊,珍珠钗掷向轮轴却被冰风弹开。林书瞥见翼片接缝处的青铜符,想起冰墙上的古篆——"以血为引,以冰为轴"。他咬破舌尖,将血滴在断扳手上,扳手突然发烫,与凌迟冰轮产生共鸣,轮轴上的蚕丝线应声而断。
老王头怒吼着将冰轮掷向林书,轮片的冰刃划破他肩头。此时张修文举起验尸册,册页被冰风掀开,露出夹着的青铜碎片:"看!碎片拼起来是水车制动图!"林书瞬间明白,用扳手卡住翼片接缝,水车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,翼片断裂的瞬间,老王头被甩出水车,凌迟冰轮从他手中飞出,插在冰面上,轮心正好对准七具尸体胸口的冰锥。
小主,
【结案余音:冰轮残影】
辰时的阳光里,林书捡起凌迟冰轮,轮心凹槽里掉出片金箔——正是江南漕运的地图。张修文在老王头的床底搜出本账册,最后一页用鲜血写着:"冰轮绞魂,替身归位,漕运秘图,永镇水车。"公主指着水车外的翼片,上面用青铜粉画着个巨大的"轱"字,字心处嵌着的,是枚断成两半的珍珠钗,钗身刻着的水波纹里,渗出点点蓝雾。
林书盯着水车翼片的转动轨迹,突然想起老王头临死前的嘶吼:"第八个...冰轮还在转..."张修文翻开匠籍册的最后一页,上面用朱砂画着个问号,下面写着:"三年前失踪的工匠不止七人,第八个去了哪里?"此时,远处传来水车倒转的声音,冰屑在阳光下闪烁,如同未散的冤魂在水车翼片间低语。
【雨夜迷踪:九箱官银蒸发】
暮春的暴雨如注,林书踩着积水冲进兴隆镖局时,檐角铜铃正发出诡异的嗡鸣。十三箱官银本该在此卸运,此刻镖车却空悬在绞盘下,箱底蜡油正滴落在青石板上,晕开的金斑在雨水中泛着幽光。张修文蹲身刮取蜡渍,银簪卡住块扭曲的青铜碎片:"这是'龙首齿轮'的残件,五年前西域商号失窃的熔金炉就用这种零件。"
"熔金炉?"公主拽住林书衣袖,油纸伞倾斜漏下的雨水冲开车辙泥垢,露出半片烧焦的工尺谱,"你看这谱页边缘的'錾'字,朱砂里混着金粉!"张修文指向镖车底板的暗格——那里嵌着枚转动的青铜轮,轮齿间卡着的金砂正与化金蜡发生反应,腾起的蓝雾在雨幕中凝成诡异的锁形。
林书用扳手撬开暗格,齿轮发出"咔嗒"声,镖车底板翻转,露出夹层里的七枚青铜锁。每把锁上都刻着残缺的麒麟纹,锁孔里渗出的蜡油中浮着片人皮残片,上面用粟特文写着:"以血为引,以金为轴"。此时,檐角铜铃的嗡鸣变调,竟与工尺谱上的宫商角徵羽完全吻合。
【工尺密图:双重机关匣】
镖局库房的夹层里,林书将青铜残件嵌入第八根立柱。暗格弹出的紫檀木匣并非空物,匣盖上的饕餮纹渗出金雾,匣内铺着的是七具镖师的手掌——每只手掌都紧攥着半片工尺谱,谱页拼合后露出双重图像:正面是八卦图,背面用金粉绘着西域星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