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南草原的晨光穿透薄雾,拉卜楞寺的红墙金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寺内传来此起彼伏的辩经声,僧人们身着绛红色僧袍,两两对坐,拍手、挥袖、高声辩驳,原本该是庄严神圣的场景,却让踏入寺院的张三昊眉头紧锁。
“这辩经声不对劲。”张三昊掌心的地只印微微发烫,金色光芒在纹路间流转,“正常的辩经声蕴含着正念灵力,能净化人心,可现在这声音里掺杂着一股隐晦的邪祟波动,像是在潜移默化地侵蚀人的意识。”
林晚秋举着银镯,屏幕上的声波监测曲线呈现出诡异的锯齿状:“没错,这些辩经声的‘宫商角徵羽’五音频率被人篡改了。原本应该是‘土音宫调’为主,对应‘坤卦厚德’,能凝聚正念,现在却被改成了‘水音羽调’,夹杂着‘邪祟附身阵’的咒文频率,长期听会让人精神萎靡,甚至被邪祟附身。”
萧凡扛着七柄飞剑,左右张望:“我刚才跟寺里的小僧人打听了,最近一个月,不仅来朝拜的信徒频繁出现精神恍惚的情况,就连寺里的僧人也变得烦躁易怒,甚至有几位年轻僧人因为一点小事就大打出手,完全没了往日的平和。”
“是幽冥阁的手笔。”张道玄拂尘轻挥,银丝扫过空气中的邪祟波动,脸色凝重,“拉卜楞寺的辩经场是藏传佛教的‘正念凝聚地’,僧人的辩经声本质上是‘声波巫术’,能通过五音共振净化磁场。现在这阵法被人篡改,变成了‘思想污染’的工具。”
四人沿着转经道走向辩经院,沿途遇到的僧人果然眼神涣散,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躁。一位年长的僧人看到他们,眼中闪过一丝清明,快步迎了上来:“几位道友,可是中华道盟派来的帮手?”
“正是。”张三昊点头回应,“大师,我是张三昊,这位是林晚秋、萧凡、张道玄道长。我们收到消息,贵寺的辩经场出现异常,特地前来相助。”
这位僧人正是拉卜楞寺的住持嘉措大师,他叹了口气,领着众人走向辩经院:“唉,自从半个月前,一位自称‘西域法师’的人来寺里交流后,辩经声就开始出现异常。起初我们以为是僧人修行不到位,直到信徒接连出事,才意识到是被人下了邪术。”
“那位西域法师长什么样?”林晚秋立刻问道,银镯开始记录信息。
嘉措大师回忆道:“他穿着黑色长袍,头戴面纱,说话声音沙哑。他说对藏传佛教的辩经文化很感兴趣,我们便让他观摩了辩经过程,还允许他进入辩经院的密室参观,没想到……”他指向辩经院中央的法台,“那座用来主持辩经的‘菩提法座’,就是在他参观后开始散发黑气的。”
众人走进辩经院,数百名僧人正在对辩,他们的声音越来越高,却透着一股莫名的狂躁。中央的菩提法座泛着淡淡的黑气,与辩经声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张无形的网,笼罩着整个院落。
“好强的思想污染能量。”林晚秋闭上双眼,银镯泛着淡蓝光芒,祝由科的“魂魄听诊术”全力运转,“这些僧人已经被邪祟能量影响,意识正在被逐步侵蚀。如果不尽快破解,他们可能会彻底沦为邪祟的傀儡。”
“是宋帝王的禁术——‘音波惑心咒’。”萧凡的飞剑在身边嗡嗡作响,剑身上泛起警惕的红光,“这种咒术能通过篡改声音频率,扭曲人的心智,之前在赫哲族的鱼皮图腾阵中,我们见过类似的手法。”
张三昊走到菩提法座前,地只印的光芒照亮了法座底部的咒印:“这法座是辩经阵的核心,宋帝王在上面刻下了‘邪祟附身阵’的咒文,辩经声经过法座的放大,就会变成‘思想污染’的载体。他的目标是通过佛教辩经场域,渗透所有信徒的意识,让他们成为魔神的潜在傀儡。”
“那我们该怎么办?”嘉措大师焦急地问道,“辩经是我们修行的重要方式,不能轻易停止啊!”
“放心,我们不会让你们停止辩经。”张三昊转头看向林晚秋,“晚秋,你用祝由科的‘五音疗愈咒’安抚僧人的心智,我来制作‘声波频谱符箓’,净化被篡改的辩经声。”
“好。”林晚秋立刻点头,从背包里取出母亲遗留的祝由科密卷,快速翻阅起来,“‘五音疗愈咒’需要配合银镯的声波共振功能,我先调整频率,中和邪祟能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