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能！”陈凡立刻招手，技术团队推着一台银灰色的设备走了过来，设备侧面装着几片太阳能加热板，像展开的翅膀，顶部的水温监测探头闪着绿光，机身上刻着黎巴嫩国树雪松的图腾，透着当地的文化气息；旁边还有个透明的浮游生物培育舱，里面的幼体正缓缓游动。

“这是‘贝鲁特冬季海域恒温+浮游生物保活模块’，”陈凡指着设备详解，“第一，我们用太阳能集热板加热，配合保温层，能把局部500立方米海域的水温稳定在15-18℃，能耗比传统加热设备低60%，还不会漏电；第二，培育舱里装了抗冻型巴氏磷虾卵，在10℃以上就能孵化，日均补充30公斤浮游生物，刚好够番鸭越冬食用；第三，设备带‘智能温控’，要是水温超过18℃就自动停热，低于15℃再启动，而且声纹监测仪能探2000米内的番鸭，靠近就切0.1分贝静音，绝不会惊扰它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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扎卡里亚还想反驳，卡里姆已经上前一步：“我来当见证！我在渔棚里盯着，要是设备漏电，或者水温异常，我第一个拆了它！”

陈凡立刻让团队启动设备。娜丁联系了黎巴嫩海洋研究所的研究员，带着水温记录仪和浮游生物计数器赶到现场。周凯操作设备，太阳能板缓缓展开，对着冬日的阳光，不到半小时，监测仪上的水温就从10.5℃升到15.2℃，最后稳定在16.1℃；张远则将培育舱里的磷虾卵倒入海中，没一会儿，细小的磷虾幼体就开始在水里游动。

研究员取样检测后，兴奋地喊：“水温稳定在16.1℃！浮游生物存活率95%！没有检测到任何有毒物质，完全符合黎巴嫩环保标准！”

所有人都凑到海边看——远处的番鸭像是察觉到了水温变化，拍着翅膀慢慢靠近，先是几只胆大的潜下水，很快就叼着磷虾浮出水面，吃得格外欢实。卡里姆赶紧跑回渔棚，把保温箱里的两只幼鸭抱了出来，轻轻放进恒温海域：“孩子们，去吃东西吧！”幼鸭犹豫了一下，慢慢游向磷虾群，小口啄食起来。

扎卡里亚见势不妙，转身想溜，却被几个渔民拦住。娜丁掏出执法记录仪：“扎卡里亚先生，你涉嫌造谣诽谤，还涉嫌非法储存含石棉加热设备，现在跟我去环保部接受调查。”

扎卡里亚还想挣扎，却被赶来的执法人员控制住。他被带上车时，还不死心：“你们等着！我会找大使馆投诉的！”

“在黎巴嫩的法律面前，任何破坏生态的行为都不会被容忍，”娜丁冷冷地说，“我们已经掌握了你公司偷偷倾倒含石棉废料的证据，这次你逃不掉了。”

当天下午，黎巴嫩环保部发布公告：对贝鲁特绿能罚款22万欧元，吊销其在黎巴嫩所有海域的经营资质，扎卡里亚因涉嫌非法使用有毒设备、造谣诽谤，被立案侦查。消息传来，朱尼耶湾的渔民们燃起了篝火，卡里姆带着大家给凡星团队送来了刚煮好的鹰嘴豆汤和烤饼，热乎的食物驱散了冬日的寒意。

傍晚时分，凡星的六台设备已经在贝鲁特周边海域部署到位。恒温海域里，番鸭们安心觅食，有的甚至把头埋进翅膀里，在温暖的海面上打盹。卡里姆抱着那两只幼鸭，脸上满是笑容：“它们今天吃了不少，晚上不用再挨冻了！”

“陈总，黎巴嫩政府想和你们签六年合作协议，”娜丁拿着协议草案走过来，“他们计划在贝鲁特、的黎波里、赛达三个沿海城市推广你们的设备，还想申请欧盟的‘冬季海洋生态保护基金’，把朱尼耶湾打造成‘黑海番鸭越冬保护区’，带动冬季生态旅游。”

陈凡接过草案，仔细看了看：“没问题，我们可以再升级设备，比如给培育舱加‘抗寒营养剂’，让磷虾在8℃以下也能存活，应对极端低温；另外，设备可以加‘冰层融化模块’，要是海面结冰，能局部融冰，保证番鸭有觅食通道，之前叙利亚塔尔图斯的邀约里提到了冬季结冰问题，刚好提前准备。”

卡里姆凑过来看了一眼，笑着说：“要是能融冰，就算下大雪，番鸭也有吃的了！明年冬天，我要带孙子来这里看番鸭，让他知道冬天的海也能这么热闹。”

晚上，陈凡回到临时住处，刚洗漱完，手机就响了——是妹妹陈欣打来的视频电话。屏幕里，陈欣正和国内的孩子们一起，在南海的珊瑚礁旁投放浮游生物培育球：“哥！南海的珊瑚存活率又提高了！当地渔民说，现在鱼也多了，连以前少见的海龟都回来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