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路过。”秦川回答。

“刚才登记了吗？所有进入黑市的人都要录指纹。”

“我是跟人来的，很快就走。”

女人盯着他怀里的小火龙，“那你身上的能量读数是谁报备的？”

秦川没答。

她举起检测笔，对准他胸口。仪器发出短促的嘀声，屏幕跳动两下，随即黑屏。

“奇怪。”她翻过笔检查接口，“怎么会……”

秦川抓住机会，拉着小火龙从她身边穿过，冲上斜坡。

布帘掀开的瞬间，外面的冷风灌了进来。他回头看了一眼，那女人没追出来，只是站在门口，低头重新启动设备。

走出巷口，街道依旧灰蒙。远处广播还在播报禁区名单，声音断断续续。行人裹着厚衣低头赶路，没人注意这边。

他靠在墙边，终于松了口气。三袋能量方块都安全收好，图鉴的震动也渐渐平息。

小火龙趴下来，脑袋搁在他膝盖上，尾巴轻轻摆动。

“我们得找个地方清点这些东西。”他说。

正要起身，眼角余光扫到对面街角。一个穿深色风衣的男人正站在路灯下，手里拿着一张纸，似乎在对照什么。他抬起头，目光直接锁定了秦川。

秦川立刻拉紧外套，准备转移位置。

可那人没动，反而将手中的纸折了起来，慢慢放进口袋。接着，他抬起右手，做了个握拳再张开的手势——那是旧时代训练家之间表示“和平接触”的暗语。

秦川僵住。

那人又重复了一遍手势，这次更慢。

他还没来得及回应，胸口的图鉴突然剧烈震动起来，屏幕一闪，浮现出新的文字：【匹配信号锁定——来源：前方五米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