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摸了摸胸口，U盘仍在那里，表面温热，像是还残留着数据传输的余温。

全息投影的画面在他脑中回放——自己的基因与父母完全重合，那种精准到每一个碱基的匹配，不可能是巧合。他们是科学家，也是实验主导者，更是他的父母。他们把他送出实验室，是为了保护他，而不是抛弃。

可为什么选他？为什么非得是他？

这些问题暂时没有答案。

他只知道，现在必须离开这里。

密道继续向前延伸，坡度逐渐变缓，空气也变得潮湿阴冷。远处隐约传来滴水声，节奏稳定，像是某种天然的指引。

走了约莫十分钟，前方出现一道老旧的检修梯，通向上方一处密封盖板。盖板边缘有锈迹，但锁扣并未完全焊死。

秦川放下小火龙，让喷火龙X靠墙休息，自己爬上梯子，用力顶了顶盖板。

纹丝不动。

他跳下来，从腰间抽出一段断裂的电缆，缠绕在手腕上增加摩擦力，再次攀上去。这次用尽全身力气向上撞去。

“砰！”

一声闷响，盖板松动了一角。

他又撞了两次，终于将其推开。月光从缝隙中洒下，照在脸上，带着久违的凉意。

外面是废弃厂区的一角，杂草丛生，围墙倒塌。不远处能看到一片低矮的棚户区，灯火稀疏，人影晃动。

难民窟。

他记得这个地方。之前执行任务时曾路过，知道那里鱼龙混杂，没人管身份，也没人问来历。

正要下去叫人，忽然胸口一烫。

U盘隔着衣服发出了热度，比之前更强烈。与此同时，右手掌心再次泛起蓝光，一闪即逝。

他愣了一下，低头看去。

衣袋边缘，那枚U盘的“QC”刻痕正微微发亮，像是感应到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