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万岁爷,大体便是如此了。”
永熙皇帝面沉如水的点点头,手指下意识摸着奏折。
这场冲突打得好!
穆时这老匹夫,仗着太上皇余荫,在军中盘根错节,对朕的旨意阳奉阴违久矣。
他当朕不知道其墙头草的把戏么?
至于穆时儿子穆宏,更是京中一害。
老六借着南安郡主的事儿发难,搅和的好,打得也实在痛快。
不仅给了穆宏这个废物点心教训,更是狠狠抽了穆时这老狐狸的脸面。
至于裘良?
永熙帝微眯眼睛,裘良是景田侯之孙,北静王一脉的。
这时候正是砍掉的好机会。
五城兵马司这个位置,早该换点新鲜血液。
裘良倒是不错的替罪羊,借他堵住悠悠众口。
也算是敲山震虎。
让那些尸位素餐的老家伙们看看。
…
朕这可爱弟弟的烂摊子…还得朕来收拾!
想到御史台那些即将如苍蝇般嗡嗡作响的言论。
永熙帝皱了皱眉头。
他身体微微后靠,手指敲击着桌面。
足足过了半盏茶的时间,那敲击声才骤然停止。
永熙帝坐直身体,脸上所有的情绪瞬间敛去,只剩下帝王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“拟旨。”
夏守忠立刻跪伏于地,早有准备好的小太监迅速捧上空白圣旨和朱笔。
永熙帝沉声道:
“东平郡王府穆宏,不思修身养德,反于京中纵马狂奔,跋扈无状,更于亲王质询之时,言语顶撞,狂悖失仪。
其行径恶劣,触犯国法,藐视天威,着即发往北疆军前效力,以儆效尤。”
旨意一出,几乎是给穆宏判了半个死刑。
“东平郡王穆时,教子无方,御下不严,惊扰亲王难辞其咎,念其勋旧,免于重刑。着罚俸三年,于郡王府闭门思过一月!
其所领京营巡防副统领之职,即刻卸任,由兵部尚书暂行接管,另择贤能,望其深自反省,约束府中,不得再生事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