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你们是第一批留下信物的。”王沐阳看着他,“既然敢留,就得担得起。”
老者低哼一声,却没反驳。他知道,若此刻退出,等于自认怯战。日后在南荒,再无话语权。
“那监督呢?”一个声音从后排传来。是另一支小宗门的代表,“谁来保证这些人真的去了?谁来查他们有没有放水?”
这个问题很关键。
权力一旦分散,就容易失控。有人会偷懒,有人会藏私,甚至可能暗中勾结残余势力。他早想过这一点。
“监督权不归个人。”王沐阳说,“设三堂——情报堂、执法堂、监察堂。每堂三人,来自不同势力,任何决定必须两方以上同意才能执行。”
“那你算什么?”那人又问,“盟主?首领?还是幕后操控者?”
王沐阳摇头。
他弯腰,将手中所有信物一一拾起,然后当众撕碎玉简,折断令旗,碾灭血契。纸屑与碎片随风飘散,落入废墟缝隙。
“我不做盟主。”他说,“我只做第一个守则人。我的行动,也归三堂监督。若有违例,可当场罢免。”
这一次,没人再质疑。
云裳站在台侧,看着他处理完一切。她没说话,只是察觉到他右手的小指轻轻抽动了一下。那是体内力量还未完全协调的征兆。但她知道,他不能倒下,至少现在不能。
白璃坐在石台边缘,九尾盘在身前。她一直注意着人群中的细微动静。有两人始终站在最后,不曾上前登记姓名。他们的袖口藏着符纸,指尖偶尔划过唇边,像是在传递什么信息。
她没有立刻揭穿,只低声对王沐阳说:“右边那个,三次呼吸间节奏变了两次。他在传讯。”
王沐阳没回头,只微微点头。
他知道有人在记录他说的每一句话,也有人在等待他犯错。但他不在乎。只要规则立下,就算有人想毁,也没那么容易。
阵图渐渐淡去,地面恢复平静。七名代表陆续离开,各自带回消息。石台上只剩下三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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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裳走过去,递来一件披风。
“不用。”他说。
“你还在流汗。”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