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守义曾经也在京城办过义学,弟子自然也不少。
不过自从他离开京城以后,义学也就解散了。
且他最为得意的弟子,也就张白圭和蓁儿两人,王守义对他们二人都寄予厚望。
孔任这时忽然神色严肃,说道:
“我们几个说来说去,都只是在说我们几个老家伙的弟子后代。”
“当今天下,能力出众的后辈,并非都来自于我们几个老头子。”
“据老夫所知,天下间也有不少德才兼备的后辈。”
“例如光禄寺卿吕季之子吕卿,少有才名,亦将参与这次春闱。”
“此外兵部员外郎,兼任侍御史的司马和中之子司马君,亦有神童之名。”
“这些还都是在朝中为官的,此外还有民间的读书人。”
“老夫也听说过几人,颇有才名。”
“……”
程朱,范知行,以及王守义等人,都听得连连点头。
孔任这番话说的倒是不差,天下英才繁多,有些能力出众的后辈,即使是他们也没有听说过。
王守义忽然大笑一声,道:
“如此,我等在此妄议未来的三才,令人闻之,岂不是贻笑大方?”
“未来之事,当在未来这些小辈之中,我等都已是朽木之人。”
“岂敢再妄议后世之人?我等皆应罚酒一杯。”
范知行,程朱,孔任皆称赞道:“王先生所言极是,当如是也。”
张道之早已倒上了五杯酒,应道:“诸位前辈说的极是,后世之事,当由后世之人定之,我等妄议,不过是枉生口舌罢了。”
“还是张天师眼界开阔,我等自愧不如。”四个老人都齐声应道。
当即,五人都举起酒杯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尤其是孔任,他常在思考,未来孔家的生存之道。
作为孔圣人的后人,孔家历代都享受了数之不尽的荣誉。
可是,如此下去,并非长远之道。
三年前,因龙虎山罗天大醮一事,当今张天师认为,未来的天师,并不一定要姓张。
此事引来天下有识之士纷纷谈论,称赞天师府之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