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有不少人影射孔家,认为孔家的衍圣公封号,也不应该让孔家一家占据,应让给有仁德之人。
可是,孔家与天师府不同,并非是师承传之,而是孔家一姓之家。
天师之名,本来并非张姓独有,皆是上代天师的弟子继任,只是后来改姓张而已,与血脉并没有关系。
衍圣公之封号,却一直被他们孔家占据,一脉相传,从未流传于外姓之手。
若是将衍圣公封号让于外姓,那衍圣公还是衍圣公吗?
孔家又还是孔家吗?
孔任对此持怀疑态度,但又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。
只不过,直到现在他还没有答案。
现在,已经耄耋之年?的孔任,也无心在思考这些问题了。
后世衍圣公之名会如何,孔家又会如何,便让后世的子孙来决定吧。
他孔任,不敢当这个“罪人”。
……
午后。
范知行以事务繁忙为由,先行告辞。
随后孔任与程朱二人,也都相继离开了,王守义也要去午憩一会儿。
张道之难得清闲一会儿,于是便在院子里躺着。
对于人间之事,尤其是朝政上的事,他并不在意。
当代儒家,能有王守义这么一位半圣,已是相当不易。
在他看来,后世之人,哪怕是他妹妹蓁儿,恐怕也修不到与圣相关。
毕竟这儒道,太过难修,能多出几位像范知行这样的大儒,就似乎已是极限了。
是以,在四位大儒畅谈之际,他并未多言,只偶尔说两句。
不知不觉间,张道之忽然脑袋昏沉,困意来袭,竟是在院子里睡着了……
与此同时。
京城中也不知道来了多少参考的举子,同时也发生了不少的奇闻轶事。
尤其是时任知礼部贡举的欧阳叔,其府邸门前,每天也不知道多少人排队,想要见他。
所谓知礼部贡举,就是会试的主考官,其权柄自然非同小可,想巴结他的学子,多如牛毛。
不过,欧阳叔为了避嫌,一律闭门谢客,谁都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