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保摇头：“戴着遮光镜，脸没露全。不过……”他顿了顿，“那男的右手泛过一次光，蓝色的，一闪就没了。跟你刚才掏钱时候的动作很像。”

秦川猛地攥住袖口。

那天在森林里，他第一次用图鉴扫描小火龙，掌心确实闪过一道蓝光。他以为那是设备启动的正常反应，可现在听来，却像是一种标记，一种只有特定人才能识别的信号。

李叔伸手按住他的手腕，力道不重，但足够让他回神。

“他们往哪去了？”李叔问。

“北边。”酒保收走空盘，“听说是要去火焰之城方向，可能参加考核站的公开挑战赛。”

秦川没说话。

火焰之城……那是天王级训练家常去的地方。他以前只在传闻里听过，那里有最严苛的试炼场，也有最强大的对手。普通人连报名资格都没有。

可那对夫妻去了。

而且他们在找人。

他低头看小火龙，后者正用脑袋轻轻蹭他手臂，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僵硬。他闭了闭眼，试图理清思绪——能量波动、天王级装备、寻找某人、右手蓝光……这些线索拼在一起，指向一个他不敢深想的答案。

但越是压制，那个念头就越清晰。

难道……

“别急。”李叔低声说，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，“现在不是追查的时候。”

秦川咬住后槽牙，没反驳。他知道李叔说得对，刚从黑市脱身，身上还带着三袋能量方块，贸然行动只会引来更多麻烦。

可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。

酒保端着托盘路过，忽然停下脚步。

“你们是从外面来的？”他问。

李叔点头：“路过补给。”

“那就小心点。”酒保盯着秦川，“这城里有些人专门盯着气息干净的新人。你们这种组合……太显眼了。”

说完，他转身走回吧台，重新拿起杯子擦拭。

秦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。

干净的气息？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。他只是个穿越过来的普通人，连宝可梦都是捡来的。可为什么从摊主到酒保，都在用这种眼神看他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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